“看啊,人在困境中比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强大,即使是你也可以做出过去无法想象的事。”
巫妖在女孩的意识中阴森的笑着,语气听起来充满嘲弄而且相当愉快。
蒂莱娅摇摇晃晃的在林中走动着,双目失神的半张着嘴,一幅对未来人生陷入绝望的表情。
不过她那条便于外出的长裤除了粘在裤脚处的泥土和草叶外,看起来相当干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得学着适应,毕竟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无法避免这种尴尬的处境。”
“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蒂莱娅抱头蹲在地上,勉强保持的脆弱平静被完全打破了,她现在只想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满地打滚——虽然对她而言,这个世界现在并不存在没人的地方。
“里德尔先生是在报复我吧?一定是在报复我吧!明明是你自己提出的同盟,现在却做出这样的事......”
老实说,作为一个有尊严懂理解的巫妖,莫尔斯并不喜欢做这种低俗且有些趁人之危的事。
何况他本身对低等生命的生理活动也没有任何兴趣。
事实上,在一分钟之前,他只是把视线转移向营地方向的篝火并尽力无视了耳边的水声。
至于蒂莱娅所说的话,只是惹的巫妖一阵嗤笑。一个在同盟在同盟结成不到半天时间就想要让萨满驱逐自己的人,也好意思吧同盟关系挂在嘴上吗?
“你也可以把这种处境理解为一种惩罚,可事实上,它并非出自我的本意,而是由你自己亲手缔造的结果。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却又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我想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莫尔斯从恶趣味和玩弄对方的**中脱离出来,他觉得自己仍然有必要和蒂莱娅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
女仆小姐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她连忙又移动手心去挡住感到疼痛的地方。
“放心吧,我什么也没看。”
巫妖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究竟把一个魔导师当成了什么?”
蒂莱娅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当成阴沉贫血的偷窥变态......”
“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没,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克制住自己心底产生的负面情绪,莫尔斯摇了摇头。
他现在的状态依然很糟糕,莫尔斯现在依旧需要通过沉睡来恢复魔力修复伤势,只有在夜晚对不死生物有利的环境下他才能提高一些恢复效率勉强苏醒过来。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于是巫妖又做出了新的尝试。
渴望促成了万物的成长,莫尔斯在黑暗中渴望观察外界,于是他有了一双眼睛。
在通过这双眼睛看见广阔的世界后,他又渴望去触摸去干涉它们的存在,新生的巫妖就像一个幼小的婴儿,用好奇心和不断的尝试去扩大自己的世界。
于是在那片黑暗中,虚幻的阴影又一次闪烁起来,两道旋转的雾气凝聚成可以用来探知外界的触角。
巫妖对这样畸形并且功能单一的东西很不满意。
在他的意志下,刚刚成型的阴影触角被瞬间打散重组,凝聚出更加灵活的分支,这一次向外延伸的触角勉强有了一些“手”的雏形。
可这样的东西依然不能满足莫尔斯的需求,他认识到重塑出双手明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进行更多次尝试,在将阴影重新打散重组的时候,他随口问,
“之前为什么不和他们玩两把,你不是应该很喜欢纸牌吗?”
这个话题让蒂莱娅打起了一些精神,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要先观察,就在刚才,我发现他们三个明显都是不太会玩牌的菜鸟。”
“嗯......那不是更好吗,我们现在的资金并不充足,你刚好可以从他们手里赢一些钱回来。”
巫妖又否定了一种组合方式,重新调动起那些可怜的魔力。
“这不是聪明的做法,他们玩不了几把就会发现问题,不再和我打牌。”
蒂莱娅的语气变得自信而且顺畅起来,和平时完全不是一幅样子。
“虽然我并不打算从他们身上赢多少,但单纯举例子说......”
“菲林姐和其他佣兵们现在都觉得我是个外行人,他们会耐心的向我解释规则,而我也会适当的表现出一些兴趣。这样下去,也许明天或者再过几天,我就会在那个罗恩斯的教唆下陪他们玩一局,输掉几枚银币。”
“有了这样的开始,他们就会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判断,并把后来的失败归结于运气。”
“毕竟谁都不想看到一个菜鸟从自己身上把钱赢走,但是......等你察觉到异常的时候,就已经陷得太深了。”
蒂莱娅一阵咬牙切齿,掰断了捡起的一根树枝。她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加入了更多的情绪,让人莫名听出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味道。
在她就自己擅长的领域大谈特谈,喋喋不休的时候,巫妖终于尝试出了一种满意的组合。
流转的死灰色雾气逐渐退却,暴露出一双散发着莹白色光泽的透明手骨,虚弱的巫妖活动着自己的五指尝试着做出一些复杂的手势。
就在这对手骨完全成型的时候,一粒细小的银白色光点在阴影的中心部位闪烁了一下。
一缕缕血管神经般的银色丝线沿着光粒生长延长,缠绕在刚成型的双手上,下一秒在巫妖有些愕然的目光中,他的双手再一次分解成灰色的雾气并自行重组起来。
几秒后,莫尔斯看着那双纤细有力,几乎比生前还要完美的透明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灰塔城,费尔南多修道院。
路易斯面对着苦难圣徽双膝跪地,双掌向上。
圣徽描绘着嘴角染血的鹫鹰与赤.裸胸膛的受难者,二者在明艳的火光中栩栩如生。
身穿亚麻长袍的路易斯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不敢有丝毫移动。
“你可知罪。”
庄严神圣的声音在修道院内的主殿内回响着,但这里除了圣徽下虔诚膜拜的路易斯以外,什么人都没有。
在他的身后是两排空荡荡的黑色长椅,金色烛台上的火光随着那个威严的声音剧烈膨胀,一时间几乎让主殿内亮若白昼。
路易斯蠕动着嘴唇,艰难的呼出一口气。
“我知罪。”
“但我还有话要说,伟大的牧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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